卫所,郦清悟都会和当地罗睺书信往来,偶尔她看到他一个人呆着时,感到他似乎有心事,在人前却云淡风轻掩过了。
如今,难道是因为刚才被柳不辞追杀,和众人失散,以致心qíng不好?
谢令鸢知道自己有些先入为主,她记得在宫里第一次见抱朴散人时,对方飘逸出尘的模样,下意识认为抱朴堂的人都应该神像一样淡漠。
那群人,不是柳不辞。郦清悟走到溪边坐下:一路上我想了许久。
不是他?谢令鸢一怔,玩笑着试图缓和气氛:总不至于是长留这边的大族,见我们带着粮过境,gān脆动了歪念头吧。
然而郦清悟沉吟了一瞬,居然点了点头。
谢令鸢觉得世间之大简直无奇不有。
柳不辞一路抢的都是乡绅豪族,且不是每个家族都抢。他行事看似有随意xing,实则应该是掌握了些消息,所以有针对xing地去抢。如果归纳出他一贯的抢劫范围,我们不该在他的目标里。
郦清悟信手拿起了一截花枝子,修长的手指和枯萎的花枝相映,在地上写了四个字:为富不仁。
谢令鸢的视线随着他的手,落在地面字上,郦清悟写完用花枝轻轻擦掉了。
没错,这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