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相瞒了他这些年。
可不该是这样的道理。
这不公平。
夜风寂寂chuī过,谁也没有出声,却也不觉沉默。
我必须要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谢令鸢终于开口,仿佛每个字音都很重:不能让苏廷楷就这样背负冤屈死了。还没死完呢!他的孩子不是还没死吗!
郦清悟怔了一下,侧目与她对视。他从她眼里看到了很多,那是他当初都有过的qíng绪。
可他忍下了,她却不。她那样执著地问他:你有办法找得到证据么?
这次郦清悟在她的目光里游走了许久,终于点头:有。
当年的布防图,以及真正的叛城之人,总能找到。
那就去找!谢令鸢胸口起伏几下,松开了握起的拳:你有你的顾虑,我也有我的分寸。但这事,一定要有公道。
给当年的兰溪派也好,给先帝也好,总要有个公道。
宁朔县的长夜,乌云蔽月,风起炎凉。
而百里之外朔方郡的兵营驻地,却已经火把齐列,照得夜空通明,竟有些灼热的气氛。
营中一伍一伍地开始点兵,火把上的焰火不时被夜风chuī乱,每个人脸上皆是肃穆,身子紧绷,如弓弦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