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哎呀被子要湿了!老邱正说得起兴,一看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抢救棉被。
人可以哭,棉被可不能湿。
萧怀瑾的眼泪被无视了。他的心qíng翻江倒海着一股酸涩。
他不如韦不宣就罢了,他连一g棉被都不如。
连棉被都比他珍惜!
那酸涩无限放大,眼泪便如决堤:呜嗯哭声终于在嗓子眼里憋不住,回忆这一路走来,耗费心血的四千流民军尽散、西魏王子在他眼前逃脱、差点死去愧对宫里的太后
老邱手足无措,站在他面前:你到底怎么嘛?伤口扯到疼了?
萧怀瑾摇摇头,还是哭。
老邱挠挠头,觉得他闷着不吭声掉眼泪的样子,还有点像自己那闷脾气小儿子。想了想gān脆走上前,试探着把萧怀瑾的头捂在了怀里:疼一下就过去了,别哭了别哭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起来他小儿子临终前,也是浑身刀伤喊疼,他就这么捂着他说疼一下就过去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很难受了,再也不想说话。
他这厢安静下来,屋子里只听得到萧怀瑾的抽泣声。似乎萧怀瑾也意识到了,再者那怀里久没洗澡有股味,便难堪地从他怀里抽出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