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老邱的神智,是那个蒙着面纱的清丽女子,眼角那颗红色泪痣让他记忆深刻。她停了停,似乎是想了很久才问:还好么?
那一刻,老邱总觉得她想知道的很多,却最终只化为了这简单的三个字。就像当年他的大儿子出外戍边,他写给孩子的家书,笔墨金贵要省着,也总是只好问这三个字。
啊,他。他忽然不忍心说柳不辞曾身负重伤,遂点点头,轻松道:他很好,我老邱照顾的人,肯定没差池的。
能跟我们说说他近来的事么?谢令鸢对他笑笑,眉目间有些落寞:他怕我们担心,从不提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什么伤,我们可心疼得紧了。
林宝诺在一旁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
老邱往火盆上架的陶罐里倒了些水烧着,火光跳跃着照亮他温和的侧脸,他忽然笑了:他就是个孩子。
得边境一老兵如此评价,谢令鸢简直都想替长不大的皇帝嚎啕大哭。
可他不是一般的人,别人在他这个年纪,还在瞎胡闹呢。他却有胆量,也有能耐,更不差志气,他将来一定会是个不可限量的人。老邱半垂着眉眼,卸下方才的警惕,他就像在田间劳作的再平常不过的老父亲,提起自己孩子般的自豪
他侃侃而谈,说柳不辞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