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碗,那酒气清冽香醇,沁入心脾,一时有些醺然。他喃喃道:好酒。朔方的酒,果真是,好酒啊。
酒酣胸胆,这座城历经千百年,也有huáng沙埋骨纷纷。多少英雄和文人骚客寂寥于此,让这酒凭添了一分慷慨。
才有那江湖中人隐姓埋名在此,酿出只卖给英雄的酒。
武明贞微微笑道:这酒,是臣妾前两日在城中买的。当地颇有点名气,只不过还不是最好的。
不是最好的?萧怀瑾仰头喝了一口,那热辣直入心头,刺得他双目灼痛:为什么不买最好的?
因为那酒已经没酿了。武明贞有些惋惜,又给他倒了一碗酒:老板说以后都不会酿了。
这样的人,简直怪胎。谢令鸢抱着碗,问道:什么酒,还搞饥饿营销?脸大如盆。
武明贞没听懂她后面的意思,半是有点怅惘:那酒是,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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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贞那天是去城头上巡检,回来时顺便路过了酒肆。
当时白婉仪也恰好给伤兵换药,她这些日子一直避开众人,也不怎么回军衙府的院子,是以武明贞难得遇到了她。
那时,她正远远驻足,看着那个飘着破旧幡子的酒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进门,似是不敢,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