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卑微了。
她小时候没少上何府的筵席,身为何汝岱悉心栽培的长女,她是唯一有资格上席的晚辈。可是坐在主位上,压得一帮人不敢说话,还是头一次。
总有一天她默默想,本宫要凭自己的名头坐在这种场合。
不必再借着堂哥的身份,可以凭自己堂堂正正地出入。
她的对面,高朔县的县令面露难色,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起身向她恭敬祝酒,想要岔走话题:何大人,您看,这酒喝得高兴,这事儿是不是稍后再议
何韵致微微一笑:正是诸君兴致好,本官挑时候说出这件事,也才好助兴。高大人这酒,敬得可诚心否?
诚心,诚心,自然是一片赤忱!高县令弯着身子道。
既诚心,本官就喝了。不过,那盅酒在手里,明晃晃映出天光,何韵致的笑容映在这光影里,怎么都有两分不怀好意:这酒要喝下去,本官也有条件的。
高县令心中一紧,他此刻算是领教了,这位何大人是个极难打发的主。他无奈只能点头,听何赐学一笑,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语气中真假难辨:喝下这酒,受了你们这礼,诸位就可以叫府上的下人带着条子来了。不然本官可不放人,叫你们喝个够。
院子四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