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眼底就是一酸。
门口侍卫不让出,可张贵妃怎瞧着并不像穆光耀的人,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皇帝沉声道:朕的命令,尔等此刻便不当命令了么?
那厢侍卫唬了一唬,便连忙把道儿让开。
已是将近戌时,宫墙下灯笼幽幽,早先宫女奴才们还忙不迭地互相串门子走动、看花灯打擂,可这一晚上园子里主子们吃得静悄悄,眼看宫门快上钥了也没停,说好的打赏连半个影子没瞧见。
太监到时辰可要出宫的,不免各个懈怠下来,擂台稀稀寥寥,有些都开始撤了。这二百年的皇宫,一入夜脊背就yīn嗖嗖的凉,看着那幽红朦胧中勾着肩膀的一道道曳撒,也像不是人是魂。
锦秀和楚鄎一高一矮的在甬道上走着,月光把人影子拉得老长,那暗处里都像随时埋伏着箭手,时刻便要朝她后脊心一刺,叫人噗地一声便毫无防备地倒地。她不怕张贵妃,张贵妃要杀她,必杀在明处,那是光明正大的等死。可她怕太子,那个习惯敛着眉宇,从小把城府往深处藏的皇四子楚邹。
喵走到坤宁宫永祥门下,一只大黑猫忽地窜出来。
她的心口猛地就是一提,遥遥的,好似又听到深夜皇后宫中嘶嘶燃起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