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不管你方才想说什么,但若你当年真的屠杀了上千的修士,那必定是有原因的。”温新泽抬头,眼神笃定道,“你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你哪来的自信?”丞钧在树上发出一声嗤笑。
“这是我看到的事实。”温新泽肃容道,“你若是凶戾嗜杀之人,下药冒犯过你的我,为什么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你若是凶戾嗜杀之人,那天上长天门算账,为什么长天门门人无一死亡?你若是凶戾嗜杀之人,方才听到吴岳峰如此说你,你不该把他骨灰扬了?”
树上的丞钧沉默。
“大晚上地跟我说这些,是想吓唬谁呢?”温新泽说完,举起没提食盒的一只手,拍了拍树干,“拉我上去,不然酒和灵果就不分给你了。”
谁稀罕那点吃食啊?丞钧心里想着,略一迟疑后,还是俯身抓住温新泽高高举起的手,把人从树下拉上来。
温新泽上了树,把手里的食盒塞给丞钧,然后找了个靠近树干的树桠坐下。
丞钧将食盒挂在一根树枝上,偏头看向上树后就一言不发的温新泽,“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没有不高兴。”温新泽瞥了一眼丞钧,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只是感觉有些心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