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钧是认真的。
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不带半分散漫,不掺一丝犹疑。
温新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手指。
他有些不知所措。
温新泽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一个应对的章程,但是其他乱七八糟的思绪倒是如打地鼠机里的地鼠一般,冒得勤快极了。
他想起丞钧入住山顶宫殿的那晚,拉着他的手腕让他跟着住进宫殿,那时丞钧大概就已经对他动了心思。
他还想起丞钧送他的那些恋爱话本,那大概是丞钧拿来引着他开窍的,谁知他想法跑得太偏,完全没有往丞钧所图的路上走。
还有——今日在斗仙台之上,丞钧对他说的话,确实是意有所指的暗示。
丞钧走近温新泽,垂眸看着他在长街灯火下呆愣的表情。
这人失忆前就胆大包天地敢正面与他交锋,失忆后遇事也总能从容得面不改色,谁想他一句表白,竟能叫他惊在原地失去反应。
不过,这人顶着一脸呆滞表情的模样,整个人的感觉都软和下来了,竟是可爱地叫人想揉一把。
丞钧勾起嘴角,感觉刚刚被温新泽一声祖师爷唤出的抑郁,一下子就散尽了。
丞钧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