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贵妃娘娘不信?
婴茀这才瞬了瞬目,双唇抿出一缕柔和浅笑,说:哪里。我当然相信,适才只是颇感震惊,万没料到竟有如此大胆的布衣女子,敢冒充天潢贵胄,欺君罔上。
正是!杨氏喜道:幸而如今太后归来,可将她骗局拆穿,否则官家还不知要被蒙蔽到几时。
这事官家知道了么?婴茀问。
韦太后叹道:我回宫那天就跟他说了,但他只说要想出处置良策再作打算,拖到如今也未见下文。故此找你来商议,看你可否劝劝他,请他早日处罚假帝姬,让真柔福的遗骨入土为安,以慰她在天之灵。
婴茀愁眉一蹙,黯然道:臣妾在官家眼里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人微言轻,官家又一向极有主见,哪里听得进臣妾的话!臣妾若就此事劝说他,他恐怕只会以为是臣妾妒忌而刻意攻讦,反倒会误事。
韦太后想想,亦承认她说得没错:官家从小认定了什么就不大能听人劝。我这娘的话他都不听,更遑论妻妾之言可是,难道我们便只得任他如此拖下去,看那假帝姬继续狐媚惑主、祸国殃民?
母后无须多虑,官家未必是有心拖延,也许真要处置,但日理万机,太过cao劳,一时忘了此事也是有的。婴茀说,双垂的睫毛掩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