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挟虏势以要君的小人,议和称臣,放弃北伐,甘于偏安一隅,独守半壁江山。
蕴于目中的怒气加深了眸色,赵构缓步bī近她。他仍没对她作出激烈的动作,虽然摁在桌面上的手微微在颤。挟虏势以要君?他最后逮住这句话,冷道:秦桧没这能耐,他只是我的一条狗。
是呀,他只是你的一条狗。柔福忽然笑起来:你是一直在利用他做你想做而不便明着做的事:伐除异己、构陷岳飞,乃至屈膝迎金使。从你登基的那天起,你想着的就不是迎回二帝、击败金人、恢复中原以雪靖康耻,而只是保住自己的皇位,为此不惜清醒地做下一桩桩肮脏事。
那你想我怎样?赵构霍然拍案怒道:你要我不顾实力不计后果与金国拼个鱼死网破?是,如今我守的只是半壁江山,但若一着不慎,连这半壁江山都保不住,我的家人我的臣民又将再罹一次靖康之难。我为何要迎回二帝?为何要迎回那个在歌舞升平中断送大宋大好河山的父亲,和软弱无能只会听朝臣摆布的大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也保护不了大宋,保护不了你,瑗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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