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林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虽然一直都知道,父母在外打工很辛苦,但也仅仅是知道“辛苦”而已,怎么“辛苦”,却是一直都不知道。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打了一年工,过年回家的父母,总是尽量穿得很体面地回家,幼时的自己,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在外面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吵什么吵?天天吵!你们烦不烦?不是说了?今年厂里效益不好!没听到还是怎么着?工资不是发了一半么?还不够你们过年?都说了剩下的年后给,怎么就是不听?没长耳朵还是怎么着?!”
副驾驶位上,一个戴着钛合金眼镜,打扮得很是斯文的中年人,明显就是司机口中的黄利,不耐烦地说道。
林父走了上前:“黄厂长!我年后都不来做了,工资可是也没发全!”
黄利斜看了林父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好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知不知道影响有多恶劣?影响了生产进度,工厂再去招人不要花钱?安排其他人顶班不要花钱?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你!”
林父愤怒地正要反驳,突然听到一声熟悉地声音。
“爸……”
不可置信地回头,眼前不是林牧,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