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而温柔,让这冰冷坚硬的石头都变得柔软,程初华献花时不经意碰到墓碑,仿佛又触到好友的指尖,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
云书霞仍是波澜不惊的淡然模样,温和地安慰程初华:“书罗不会想看到你为他伤心的,他走的时候很平静,因为他已经获得了永恒的自由与宁静,就像你送他的仙鹤兰。”
程初华站起身,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人类的情感,研究佛教把自己研究成了佛陀,我该称赞你敬业吗?”
云书霞微微一笑,身旁似萦绕着奇异的力量,挡去一切来自外界的尖锐锋芒。
“我知道你在为书罗鸣不平,你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活下来了,而他没有。”佛陀的还击同样有温柔的棱角,也能扎得人生疼,“很遗憾,虽然我也经常这么想,但我的确没能救下他。”
程初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底也没有,他把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掩藏在一片空白下:“你不用遗憾,毕竟他已经获得了永恒的自由与宁静。”
云书霞轻轻一笑,将自己那束仙鹤兰放在墓前:“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他的袍子有长而宽大的袖子,伸出手时袖口牵上去一截,露出手腕和半边小臂,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