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纠结了一息时间,强烈的危机预感就让他本能地扔下扫帚朝大门跑去。正当他跑到离门一步之遥的地方,门忽的“砰”一下重重关上。
程初华僵在原地。
这时,他听到背后响起滴滴答答的、好像水打在砖石上的轻响。
这声音清晰又飘忽,忽远忽近,无处不在。刺骨的寒意同时从砖瓦墙缝间渗漏而出,顺着毛孔钻进他五脏六腑,几乎冻结灵魂的冷。
程初华僵着脖子缓慢转身,目光所及,正是那幅空白的画轴。
雪白的宣纸中间不知何时渲染出一块湿润的暗红,色泽渐渐变深、扩散,更有深红的液体滴落下来,在画轴下方汇成一滩水洼。
不止是画,头顶的房梁、瓦片里也被染成暗色,血液般的液体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沿砖石的缝隙渗透汇聚,不一会儿就为地板铺了一层深邃的红。
浓浓的血腥味飘起,程初华站在唯一一块干净地方上,不知怎么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幅画,双腿莫名有些发软。
他的预感从来不会让他失望,很快,画中那滩血色的中央位置缓缓探出了一只苍白纤细的手。
“那应该是我此生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只手,看不出属于男子还是女子,肌骨丰盈,指节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