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发光,但我会变色。”
亚利士眼睛睁大,困意驱散了一些,有些惊奇。
“很多鱼类都会变色,这不奇怪。”克拉伦斯道,继续讲深海的故事,“我是跟着赛亚娜姨妈去的,她是一只水母,人鱼集市上你见过的,那时候婆婆有事出门,让赛亚娜姨妈照顾我。”
克拉伦斯顿了顿,继续道:“我那时候哭着要找婆婆,姨妈就带着我去了深海,她也会发光,我牵着她的触须,不会发光,但也跟着变色。周围的深海鱼惧怕我们这样的海族,我们并没有遭遇什么危险。但是听赛亚娜姨妈说,在深海的深处,有一只可怕的海怪,我们必须冒出深海的鱼类,把自己伪装起来,如果,他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就会被他一口吃掉。”
“听起来就像是吓唬小孩的故事。”亚利士不以为然,又打了个哈欠,“我好困。”
克拉伦斯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亚利士的侧脸,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撒娇般的蹭了蹭他的手背:“你再多讲一点。”
克拉伦斯又讲了几个小故事,亚利士的脑袋一点一点,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克拉伦斯的左手一直没离开,他也没想着抽手,就放在浴缸的边上,被亚利士蹭着压着,充当温暖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