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只是在石碑附近搜索，后来，他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数里之外，直到先前那名老者传来一声冷哼，他才一脸讪讪的停了下来。
“无法无天只给我留下一块残破石碑么，难道就没有别的了……”杜凡纳闷，愕然。
“两条路，极北之地或是九州大陆，自己选。”老者的声音从虚无中传来，蕴含一股磅礴威压，在杜凡身上一扫而过。
杜凡脸色骤变，“噔噔噔”一连退出好几步，这才站稳身形。
“前辈息怒，晚辈叨扰了，这便告辞。”杜凡心中一凛，当即冲虚无抱拳一拜，随即二话不说朝着通往极北之地的下山道路大步走去。
不多时，便见一道身影从界山之巅狂奔而下。
……
人人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在杜凡这里，却是明显不符。
为了登上这万丈界山，杜凡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六十年，可是下山却只用了一炷香不到。
当杜凡站在山脚、抬首仰望之时，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六十年前，那个时候，他同样站在山脚，抬首仰望，不变的是界山，变的是望山的角度和时间。
望着山顶看了许久，杜凡才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祭出法宝，往北方风驰电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