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巴掌大的土瓶子来。
你答应要给俺养玉。结果病没看成,玉没机会养,倒害得俺也被人抓起来,这算什么事啊。他一边说,一边拔开土瓶的塞子,抖啊抖,半会儿才抖出一粒huáng色的丸子。这东西是俺拿来药蝎子的,毒得很,多少也能止点痛你,唉,反正也活不了多会儿了,就少受点罪吧。
眉林伸出的手虽然因为疼痛无法控制地哆嗦着,却并没有丝毫迟疑。她一直觉得,只要能活着,便是受点罪也是值得的。如今真正痛起来才知道,在前面看不到光明时,死可要快活容易得多。
对于两人这些小动作,那些看押的官兵并没理会。他们骑在马上,腰板挺得如枪般笔直,极少jiāo谈,看那气势,并不像普通的官兵。
眉林吃了蝎子药,没过多久,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效果竟是比地根索和曼陀罗的汤还好。她缓缓松了口气,终于有力气抬手去拭额上的汗,看着官道旁已经枯huáng的稀疏树林,她想,就算当初明知那药汤能致哑,她在熬受不住的时候仍然会喝下去,就如现在这样。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人心的把握实在太过透彻。他能把陷阱明明白白地摆在她前面,根本不愁她不往下跳。
眉林深吸口气,攫紧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