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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葛凯拓还小,真信了葛凯森的话,他怕自己真的会吃不到好吃的,后来再梦见有好吃的,就闷在心里不说,尽管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全家人都知道他梦见了啥。
毕竟他还是一个小娃子,白天能忍着把话藏起来不说,晚上的梦话,就由不得人了,这不,葛凯拓又开始说上梦话了。
黑暗中,郝沈梅起身,摸索着给葛凯琳掖了下身上盖着的厚单子。
郝沈梅刚躺下,葛凯琳又听到葛凯森翻身的声音。
呵呵,就是白天葛凯拓不讲述他的美食梦,家里人也都照样知道他做了好梦。
“分麦啦——,分麦啦——。”
一大早,葛凯琳被吆喝声吵醒,是队长那特有的大嗓门,郝沈梅和两个小子出屋站在院子里听。
别说是她们,现在应该全队的社员都在听。
麦子收割完也有大半个月了,规定数目的公粮也交了,社员们早就盼着分麦咧,队长那并不算好听的大嗓门,此时在社员耳里听着,简直比每天广播里放的歌还悦耳。
郝沈梅拐回屋,从两个大瓮之间的缝里拉出几个帆布袋子,嘱咐葛凯拓:“你在家看着你妹子,我和你二哥去领麦。”
葛辛丑和父母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