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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争气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嘴里塞了一块抹布。
葛凯琳径直蹲到高争气跟前,扯掉高争气嘴里的抹布,搭手给他摸脉。
郝沈梅问正在铡草的葛丁丑:“咋回事?”
铡刀不大,也就两尺来长,木头座子,这是葛丁丑和葛跟丑俩人合力做的,个头儿小,适合一个人操作,除了不如大铡刀每次铡的草多,其实挺实用的。
“没啥,我把滚蛋打晕了。”葛丁丑起身,装满一簸箕铡好的寸草,送进牲口房。
郝沈梅一屁股坐在草堆上,问:“那凯琳她奶奶咋样了?”
“憨了。”甩下俩字,葛丁丑手下动作没停。
“哎哟,你倒是给我说说咋回事呀。”郝沈梅急道。
“一个半憨憨,一个没脑子,还能咋回事。”葛丁丑依旧不愠不火。
郝沈梅懒得问他了,爬起来往主屋那边去。
一进门就看见梁雨虎着一张脸,葛凯强哭哭啼啼抱着她的腿。
郝沈梅抱起葛凯强,边摇晃边问梁雨:“强娃奶奶咋样了?”
梁雨满脸愠怒:“闲得没事干刺激一个憨憨,这下好了,把她自己也吓成呆子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