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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不下,葛天俞来气,扭身出了门,直接去了里正家。
不过他去里正那里。当然不是报官。
他也气母亲的做法,可那到底是他的生身之人,他怎么忍心让母亲受苦,他是以父亲的名义要求分家。
分家得重新登记户籍,财产的契纸也要重新换过,这个必须得经过里正。
葛天俞今天算是明白了,自己两口子就是再让步,最后的结果也还是得个不孝之名,那就干脆来个彻底不孝。
里正是个大胖子,走路浑身的肉颤悠。他和葛天俞从小在一个学堂里念书,关系还不错,边走边和葛天俞说话:“你爹总算开恩肯分家了,要是再一块过下去,你家非死几口子不可。”
葛天俞嫌里正说话不好听:“你这话怎么说的,大年关的,啥死不死的。”
里正奇怪:“你媳妇差点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也难怪,你平时不在家。你媳妇又是个硬气的,有事也传不到你耳朵里。”
葛天俞揪住里正的领子:“你说什么,到底咋回事。”
“别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媳妇不是好好的吗。”里正拿开葛天俞的手。
边往前走边说:“你家凯文是我媳妇接生的,当时你媳妇难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