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谭柳儿左等没回来,右等还是没见女儿面,从春天等到夏天,眼见着已入冬,她收到女儿一封信,说是已怀孕三个月,不便长途跋涉,今年怕是回不了娘家了。
今年怀孕,明年外孙出生,到时因外孙太小,自己会舍不得孩子长途跋涉,那明年女儿也回不了娘家,后年女儿要是再怀孕呢,周而复始,在女儿年轻时,自己岂不是见不到女儿。
等女儿步入中年,已有了一大家子人,更加走不开,那在自己有生之年,岂不是再无缘和女儿见面?
越想越钻牛角尖,一贯开朗的谭柳儿,变得心绪沉闷。
吴丽芳劝谭柳儿:“娘,你要是想妹妹,干脆去妹妹家呆一阵子。”
“是呀娘,家里你大可放心,我和丽芳能支得住。”葛天凌不爱说话,见娘亲日日愁眉不展,他也心痛。
谭柳儿叹气:“你俩要是支得住,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二郎从小到大,娘就没见你拿过主意,丽芳倒是个有主意的,可办事总也风风火火,没个耐性。
也怪我,不该一下支起这么大个摊子,原本想着,置下这一片家业,就是我百年之后,你两个只靠出租房舍,也会吃穿不愁,谁知现下竟把我自己难住了。”
一番话说得葛天凌两口子羞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