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槿的心随着那一声“贱妾”跌入谷底,心头的绝望渗透进四肢百骸,她勉强撑起歪斜的身子朝着沈峰磕了头:“谢侯爷饶命!”
“散了吧。”沈峰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有些无力的扬了扬衣袖。
众人忙起身行礼,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站着,生怕沈峰的怒火烧到自己个儿。
“谣儿,你随我到书房来。”临出门时,沈峰转过身叫了沈云谣一声。
沈云谣忙欠身应了,提步跟上他往书房去。
书房里,沈峰低着头坐在书案前,沈云谣则规规矩矩的站着。
两个人单独独处一室的情景倒是稀少,似乎在沈云谣的记忆里前世今生这都是头一回。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过于安静的气氛里透着几分窘迫。
沈峰装作不经意的咳了两声,算是勉强打破了这份沉默,瞧见她一直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坐吧。”
“是,父亲。”沈云谣垂首应下,轻提裙摆走到最近的玫瑰椅里坐下来,顺手抚了抚裙摆。
“找你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沈峰瞧见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无心周旋,倒是干脆利落的点明了自己的意思。
沈云谣心内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不显,缓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