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出了公主府,上了马车,照着早已标记好的路线,最终停在长安城西南一隅的一处客舍门前。
这处虽是客舍,却与别处营业不同,既不曾挂幡,也不曾站人迎客。
若不留心时,便如寻常人家住处一般。
刘协下车,与伏德一前一后走入客舍内。
高高的柜台后坐着个道士模样的老头,一抬头见进来一位年轻华服公子与一位小公子,不禁一愣,看着两人没有作声。
刘协一步踏进门槛内,左右一望,见里面整洁干净,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最后看向那老道士,笑道:“老伯,我跟哥哥是来舍米的。”
那老道士有些犹疑得站起来。
来舍米的人不少,从来都是穷苦人,麻衣粗服,就算饿瘦了,也能看出做惯体力活的模样来——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华服少年。
老道士有些戒备得问道:“二位公子,从何处打听来的地方?”
刘协避而不答,反是笑道:“我心向道,为舍米前来,难道五斗米教竟不肯收容我与兄长二人?”
原来朝廷西迁,定都长安城之后,刘协多次出宫,暗访城中情形,惊觉汉中五斗米教的张鲁已把义舍开到了长安城中。
这五斗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