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瑞也明白其中利弊,便道:“我与文先说笑罢了。不过此事虽非你所愿,却未必也非令公子所愿。年轻人有时候……”他话说到这里,忽然觉出是在教导杨彪如何管教儿子,便转了话头,道:“我家那几个小子,真没有一个得我心意的,偏还个个觉得自己能耐大过天,不屑走我走过的路。我就很羡慕文先,养得德祖(杨修字)这样的好儿子,既聪慧博学,又听尊长教诲,真是叫人羡慕不来!”
杨彪哪里听不出其中意思,只微微一笑,转而道:“南阳郡与河东郡这些,到底还不算大事。”
“正是。”士孙瑞叹了口气,“陛下动兵这事儿,咱们是非劝不可的。这次可不似打袁术,袁术那是公然称帝,不打不行。况且上次总共也只用了两万多兵马,南阳郡又与长安相邻。这次皇帝要出动二十万大军,远攻益州,可全然不是一回事儿了。你说呢?”他看向下首的皇甫坚寿等人。
皇甫坚寿乃是已故老将军皇甫嵩的儿子,如今在朝中任侍中一职,隔几日便能见到皇帝,还能给皇帝出谋划策。
“这一仗,风险极大。”皇甫坚寿面相敦厚,方才一直沉默听着两位老大人说话,此刻点到他才慢吞吞开口,“也着急了些。”
倒是他下首的皇甫郦,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