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沿途放了些家养出来的肥硕灰兔,这等兔子早饿了半宿,此时只知原地呆呆吃草。刘清出手,那便是一射一个准,倒也斩获颇丰。此刻她冲在最前面,猛地见了一群狼,非但不觉害怕,反倒因为己方人多势众,愈发兴奋,叫道:“都住手!且待我射一匹狼来,剥了皮子给我的玫瑰椅披层褥子。”
此时刘清之侧,伏寿抬眼一望,便见斜对面的众儿郎中,当先那人着黑色骑装,不禁心中一动。此时皇帝正式场合的衣裳,有黑色的,有赤色的,亦有黄色的,但当今陛下喜着黑色,因此凡是陛下出现的场合,余人都晓得要避开陛下的用色。此刻斜对面那群骑装颜色不等的儿郎中,只有一人着黑色,那人又在最前面的位置,想来便是当今的大汉天子。
伏寿面上潮红,攥着马缰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人身上。
自从母亲阳安大长公主改了心思,教导她如何做一名“女人”起,她已经换了鲜亮的衣裳,戴了别出心裁的首饰,果然赚得陛下多看她一眼,若假以时日,便可实现母亲的计划。可偏不凑巧,朝廷对凉州、益州用兵,陛下这半年来,连长乐宫都不怎么踏足了,一心扑在朝政上,她纵是有千般娇媚、万种风情,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全无作用的——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