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番话在后来的许多个良夜里,都安抚了她。
伏寿看向皇帝,见对方正关注得看着她,仿佛正真诚得等着她的回答。只要她点头,他就会出手为她解决天大的问题,如兄亦如父。
伏寿忽然鼻中一酸,忙低下头去,轻声道:“臣谢过陛下的好意。”
“嗯?”
“不过,还是不必了。”伏寿轻声道:“步氏算不上麻烦。”
刘协笑了,道:“可见是长大了。”
如今的伏寿,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阳安大长公主的一番话,就自信全毁,缩在床角一哭一天的小姑娘。如今的伏寿,当得起江东长公主的名号了。
其中多少辛酸,已是不足为外人道。
伏寿淡淡一笑,道:“远别以后,臣时常想念万年长公主与蔡琰先生。从前也时有通信,近来听说万年长公主病了,臣为之悬心。陛下可有最新的消息?”
刘协道:“朕看过脉案了,皇姐只是偶感风寒,倒不严重,劳你挂心了。”又道:“吴地风光与中原不同,春景犹盛。以后若有机会,朕带皇姐与蔡先生等人同来,你们就可以一同赏玩春光了。”
“真的吗?”在这一刹那,伏寿流露出一点少女的娇憨,又转瞬敛去,想到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