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陛下所愿。”曹昂含笑应着,仍是谦谦如玉的模样。
君臣二人虽是登高望远,共度重阳,所聊的话题也仍是脱不开天下事务。
“税制改成户调,以绢布取代钱币,是好事儿。”刘协道:“中央比去岁丰盈了些。只是各地隐匿人口的情况仍是极严重,朕估算着,冀州等地至少隐匿了一半人口——就不知道其中几成是不纳不捐的脱籍民众,又有多少是依附在了豪强大族之下。你父亲也该来信问过吴地分田之事了吧?”
曹昂道:“不只是冀州牧……”他在正事奏对的时候,比起称呼曹操为自己父亲来,更愿意用对方的官职来称呼,“兖州牧、豫州牧、徐州刺史,乃至长安尚书台的几位老大人,都送信到臣这里。”他有些无奈得笑了一笑,道:“他们畏惧陛下,不敢直言相劝,都写信来问臣根底,又要臣劝诫陛下,仔细……”如长安城中老大人们的说法,自然是要仔细如王莽那般的下场,但说出来未免不吉利,便改口道:“仔细多地同起□□。”
“你说从吴地造船南下,能抵达大秦吗?”刘协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观望着山路两侧的景色,忽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曹昂微微一愣。
不等曹昂回答,刘协又道:“朕上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