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法子需要依靠河流,所以在吴地多见,在长安却不多见。
因此长安城郊的造纸匠人仍是人力脚踏击打捣碎原料。
刘协见了,却联想到了南方多见的水碓,见卢毓不解,便道:“回去朕叫人造一个,你一见便知道了。”
卢毓又陪他走过后面几道工序,见皇帝都沉默了,道:“臣不知道水碓为何物,是不是惹陛下不悦了?”
刘协回过神来,温和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朕只是想,这左伯纸也好,水碓也好,都是极好的物件,极好的技艺,可是要如何让天下百姓都能用上呢?”他的眼中放出奇异的光彩来,这是他的挑战,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卢毓愣愣听着,看一眼皇帝的神色,低声又道:“那……臣此前……”他想要问,自己帮着万年长公主隐瞒有孕之事,是不是也惹皇帝不悦了。但是话到嘴边,总是问不出口。
“什么?”刘协收回心神来,没有听清卢毓的自言自语。
“没什么。”卢毓飞快摇头,又引着皇帝去看新铸的铜活字。
直到看遍了城郊这座造纸印刷的大厂,乘上返回皇宫的马车,皇帝始终一字未提万年长公主产子之事,更没有提到卢毓在其中的作用。
卢毓眼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