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儿子,也还秉持着男女大防,所以一路走过来,全靠他那两条小短腿捯饬,呼哧带喘,那小汗流的跟泡了小半天澡似的,比她可狼狈多了。
这么一看,贵妃心里平衡多了。
不过,和他俩的各种狼狈倦怠,以及生无可恋脸相比,柴榕整个儿不要太嗨,上蹿下跳,倒是把疑似弓和箭都别到了裤腰里,随手挥舞着镰刀手欠地四下削砍。
后来玩儿顺手了,像掷起飞镖似的往外扔,然后拔出来,然后接着扔,然后再拔,再扔……循环往复,走一路就让他给砍了一路。
倒是不用担心迷路了,周围到处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阿美,你看!”
随着他的话音,贵妃就觉得有什么在她眼前急速坠落,在她还没回过神儿的时候,明晃晃的一道光似的好悬晃瞎了她的眼睛,嗖地就扎下来贴着她的脚尖插在地里——
赫然就是她亲爹递到她手上的那把镰刀!
刀上还沾着血,仅一步之遥的距离横尸着头身分离的一只小麻雀,那小脑袋瓜子正冲着她,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儿。
“啊!”贵妃激灵打个寒颤,嗷地一声一蹦三尺高,当时眼泪就又喷出来了。
为什么要让她看这血腥的场面,为什么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