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一大家子,带半个村儿的村民欢天喜地直喝到鼓打两更,这才陆续撤了桌儿。
郑御医不胜酒力,早就让热情洋溢的村民给灌醉了倒东屋炕头呼呼大睡上了。
杭玉清那是县令家的公子,自小锦衣玉食,即便吃的惯这里的肉也看不惯吆五喝六的村民大老粗,早早人就猫后院屋子与世隔绝。
喝到最后,就剩柴家自己人在老爷子的东屋里,本来是热热闹闹的气氛,柴大哥酒上了头,抱着柴榕就是一顿嗷。
先是说他对不住自己弟弟,为了救他把脑子都给摔傻了,这些年过的不易,他无能,也没帮上什么。
哭到最伤心处,就是哭阿文了。
再想不到他辛辛苦苦养大的那个儿子是个白眼狼,为了富贵把自己媳妇和儿子都舍了。
“这就是报应啊!当初你为了救我摔傻了,可我……我不仗义,本来该是哥哥照顾你,养活你,可是……哥哥无能——”
柴榕摔傻之前一家子最老的他爹比他他大哥现在这岁数也大不了几岁,他们可都是实打实过了这么些年,一步一个脚印地老了,可柴榕却仿佛一夕之间长大——或者说一夕之间看着他们都老了,本来心理就还有落差,没适应过来,让柴大哥这么一哭,把他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