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他的人,都连以相信这和一年前那个傻乖的柴榕是同一人。
“这么早,还没吃饭吧?”贵妃看着柴双,这也不过才辰时,城门开没多久,柴双两腿裹着泥,让雪都给打透了,脸却是红扑扑的,想是半夜不知几点偷摸就往明阳城赶,这才天亮城门一开便找来了。
“做些热汤,给阿双暖暖身子。”
钱大姐喛了一声,“锅上热着呢,只等夫人吩咐咱就上菜了。”
这几天他们就起的晚,钱大姐是经过人事的,又知柴榕不日便要去西边打仗,便贴心地将菜做的半熟,等要吃的时候一热便好。
菜色也是掉着样儿的做,多是于男人身体大补之物,贵妃前世今生也没研究过这方面,所以根本就不晓得便跟着吃,钱大姐以为她这是默许了,于是又加倍地往补了做,于是……就陷入了个循环的怪圈。
直接受益人便是柴榕,当然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话自然也是乐得同意的。
柴双一屁股坐椅子上,“四叔,我想和你一块儿去西边——”
“等等,”贵妃打断他,柴双憨憨的,性子也敦厚,就是有时候说话招三不招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等他自己把来意说个明白,大抵是要过夜了。
“你来我这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