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有道理,裴明远才觉得左右为难。有些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出了老院倒没回去,闷头去了稻田,看稻子的长势。
老院儿里,裴明远弟兄俩走后,裴二老太爷倒也真个儿和他说的一样,不气了。心平气和地与老裴头两个坐着吃酒。一边吃一边说些陈年往事。
不过随着那往事的年头越来越近,他心里又聚起来气来,和老裴头道,“……先前你误打误撞的,给明霞结了门好事,我还羡慕你来着。如今再回过头去看,倒也不算什么好事了!”说着,他抬头,拿略带了几分醉意的眼瞄了脸板得死死的老裴头一眼,长叹,“若要没有宋家这亲事,你也不会一味想攀高。你不一味想攀高,你们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明霞那亲事原是凑了巧的,人这一辈子能遇上一桩这样的凑了巧的好事,已是难得了。你还想着事事都能凑了巧,遇着这样的好事?”
“凑不到,就硬着往上靠,结果怎样?”裴二老太爷仰头吃了一盅酒,语重心长地和他道,“老三啊,你们家可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整个家都要散了,将来到了地下,你就不怕爹娘骂你?”
“又该说,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给你娶亲生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