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染红了身上的战袍,满眼只有白芒骤现的刀刃与鲜红的血液。
    颜一鸣握着刀柄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有过无数刀起刀落的记忆,可是如今她已不是那个能沉稳面对生死的姑娘,挥刀之间依旧会胆寒。
    可是生死之间却根本不容她迟疑一秒,一个分神,便会如同身旁那还与她说过话的战友一样,一瞬间失去气息。
    第一次将人斩下马背时,那蒙人的血染湿了握着刀柄的手差些拿不住刀,但是在敌人又一次逼近时却不得不再次握紧。
    杀人,是会麻木的。
    周身的惨叫声没有一瞬间的停歇,烽火炙烤着脸颊又烫又疼,紧紧握着缰绳的左手虎口碑摸出死死血迹,左腿适才不慎被长枪滑到,颜一鸣闷哼一声却是根本无法顾及。
    出其不意的进攻,蒙军王庭的蒙军根本来不及防备,一瞬间已是溃败。
    惊骇的马蹄与厮杀声终于将漠北王从醉生梦死中惊醒,根本来不及部署,翻上马背与一众王族在蒙军的掩护下策马逃走。
    邵惊羽寒眸一闪一声令下,马儿长鸣一声已是朝着漠北王逃窜的方向追去,左将军这才回过神惊出一身冷汗急声喊他,邵惊羽却是已经奔出百米。
    左将军焦急之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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