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简单又明晰的道理,邵惊羽才谋过人,又怎会看不明白。
    他并非昏聩古板的皇帝,对于这等女子并未有一丝怪罪之心而是更添欣赏,只是如今已经亡故只能再添遗憾。
    无数遗憾过后,邵惊羽谎报军情之罪不可免,邵氏毒害朝廷重臣之罪亦是当以追究,皇帝将一首《满江红》写完,终是让人将邵惊羽请了进来。
    昔日神采飞扬的少年,一夜之间再无一丝生机,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重而又骇人,皇帝却是眉头未动。
    半晌后皇帝才淡然开口,他不问邵惊羽为何而来,也不论罪责如何,皇帝用再平常不过的声音问他是否后悔。
    悔,又怎会不悔。
    悔他一己私心毁了她的一生,悔他擅作决定断她性命,更悔自己愚昧害她惨死人手。
    若是从未动过那个念头,如今又该是何种光景。
    可惜这一切,邵惊羽也不敢再想。
    皇帝注视着眼前自己曾经最为欣赏的少年,如今只剩遗憾。
    谎报军情,为了一己私心抹杀命官生命,此罪你无可推卸,不过罪不至死,又念你征战有功,退至三品夺封爵,可有不满。
    没有。
    邵氏愚昧无知残害忠良,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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