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对父亲那莫名其妙的愧疚似乎被掩埋,心里想着念着的只剩了女儿一个,医生希望她可以配合治疗,说不定母亲的病能有所好转。
她始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那么多人来劝她,他们说无论如何她是她的母亲,她是生下她的人,颜一鸣荒唐的想,是不是要自己要像她一样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能不用承担这样的责任。
可是她还是想活下去的,她除去这个糟糕至极的家庭,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
她没有听他们的话还是离开了S市,后来她听说母亲终于接受了治疗开始服药,而她再也没有收到过母亲的电话,颜一鸣本以为生活就要这样下去,可是期末之后她却被莫名其妙的退了学。
父亲亲自来接她,他说没有关系她可以直接去S市的某一流大学,他说母亲很想她,她说母亲很需要她。
颜一鸣终于哭了。
她从未做错过什么,自小受伤的是她,自小陪在母亲身边,自小从未真正恨过父亲的也是她,可是为什么最后的后果却全数要她来承担。
颜一鸣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上一辈的恩怨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多年,最后反噬的却是毫不相干的自己。
颜一鸣荒诞的想,也许并不是不相干,就像母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