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但是她没有在那打,因为面子上的原因,她不想让自己低三下四哀求对方的神情落入自己以前同车间姐妹眼中,她还在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尽管这尊严在丈夫生病的这几年里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她一直走到了公交车站,在附近找了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亭,这才进去开始拨电话。
后面几个电话的经历,让黄丽丽再次感受到了人世态炎凉。——客气一点的,便说说自己儿子要结婚,对方要一大笔嫁妆,钱都拿来办嫁妆了,诸如此类的借口。不客气的,听她张口说借钱,直接回绝没有钱。更甚者,直接说有事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打下来,钱没有借到一分,反倒是贴进去了一块多钱的电话费。
当他把最后一个电话打完,挂上话筒,无力地靠在电话亭上。今天这一天借钱,只有口袋里一堆从田大婶那借来的零票子,可医院的账单上还欠了好几千的医药费住院费还没有付,更不要说这几年东借西借欠下的一屁股债。
呆了好一会儿,她才垂头丧气的出了电话亭,回到了省二医院肾病科,她丈夫就在这住院。
刚来到楼道,便有一个中年护士板着脸把她叫住了:“你丈夫的住院费凑够了没有?没有凑够就赶紧出院。这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