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渐渐分开。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认真地走路。阿木、沈烟在柳镇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很多话不必说,便已经明白。
“咳咳——咳咳——”时而,阿木停下脚步,微微气喘咳嗽。沈烟便轻轻地给他拍背,揉揉前心。
这是阿木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两个人便继续走。
七里路,不短不长。但是,老两口却走了近一个时辰。
双日偏斜。柳镇外,老两口的影子渐渐变长。沈烟的手一刻也没有离开阿木。阿木老了,沈烟怕一松手,阿木就不见了。
“老头子,晚上想吃什么?”沈烟问。
“老样子吧!清淡点好。”阿木又习惯性地咳了一声。
“嗯!好。”沈烟点了点,没有再说话。
王家老宅,青砖灰瓦依旧,只是看上去更旧了些。王雪、王青死了之后,阿木、沈烟也真的就是无欲无求了。
这五年,王家似乎冷清了很多。老两口,相依为命。离水和梨若倒是常来,可王家还是感觉空空。
这几年阿木还在坚持做棺。而且,这几年三村的人死去的相对较多。所有的棺,都是阿木亲手在做。
生死,阿木已然看得很淡。但是,这算是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