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依稀还在,头晕脑胀地不知今夕是何年,邵猷忽就涌起了满腔委屈。
她人呢
他站在院子里挣开搀扶着他的手,中气十足地大吼了一句,我都回来了,我还喝得这么醉醺醺的,她为什么不出来接我,她为什么不质问我!
最后一句又降了调,带了哭腔,她为什么不爱我
满院子的仆从就这样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往日威严沉稳的侯爷发酒疯。
而邵猷站在院中,嘟囔完最后一句后仔细听了听周围全无动静的寂静,脸上的神情僵了一瞬,就给自己铺好了台阶,算了,她肯定是睡了,我这般心悦她,还是不要将她吵醒好了,免得明日还要我花费心思哄着。
他便说,边走上前去,伸手推开了卧房的门。
估计是知晓了他要回来,房间里点了灯,却没有人,冷得萧瑟。
阿芙惯来是最怕冷的,这样的深秋,她夜间安寝必要烧了地龙才能睡得安详,偶有的例外,也是他想她腻着自己,特意半夜让人熄了地龙,享受着她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亲昵,被撩出一身的火来。
至如今满是寒凉,并没有他想要见的那人。
也是,他们的一辈子已经过了,用她的背叛,和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