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句梦呓,这是他对珈以说的最温柔的话。
珈以停了哭,低下头看他。
她的眼瞳乌黑,一双眼睛被眼泪洗得愈发干净,干净得邵猷不敢看她。
因为方才那个梦里,他居然恍惚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珈以上一世或许是心悦他的,但她误以为他是她的灭族仇人,以为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所以她不得不杀了他,却也因此将自己折磨得瘦骨嶙峋。
而明明,他那时是有一线生机的,放弃的人是他自己。
心思稍稍转开,邵猷就觉得颈侧一热,却是珈以俯下身来,抱住了他,好。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好。
邵猷留下来陪着珈以睡了一夜。他把人轻轻揽在怀里,和她讲了一个故事,讲一只老虎遇见了兔子,它爱上了那只兔子,但兔子却觉得它吃掉了自己的亲人,最后兔子想办法将老虎推进了猎人的陷阱里,自己也过得很不开心。
故事讲到一半,怀里的人已经安静睡着了。
邵猷却坚持讲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在问谁,你说,那只愚蠢的兔子,它有可能会喜欢大老虎吗
珈以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一个梦境自然不能证明全部,她要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