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没那个贼胆去惹恼了她,只能摸着边儿,先去把她哄好了,我瞧着你眼下没什么新衣裳,不如今日先带你去逛逛
早前这是珈以最爱干的事,他自认为这个哄,哄得十分妥帖。
谁料珈以抬眼看了眼他,笑得温和,侯爷是忘了自个要筹谋些什么吧
邵猷,
他是真有些忘了。
说起来,他还真不太是造反的那块料,旁人野心勃勃,抓到点机会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偏他,一步登天的梯子就摆在脚下了,他也要考虑这脚抬起来会不会累人,这上去以后的椅子坐起来硌不硌屁股。
那死守北境八年,吓得鞑靼人闻风丧胆的淮阳侯,好似就是他一生的高峰了。
确切来说,是勤奋的最高峰。
可惜眼下这高峰上站了个人,她挥手一身令下,邵猷这座想休眠的火山就不得不醒过来,酝酿点岩浆,继续些力气,将自己喷发得更高些。
所以,傍晚时分的携手共行活动被取消,邵猷坐在了书桌前。
他处理那些今天没看完的卷宗,珈以趴在他旁边,和他挤在一张桌子上,拿着他的笔,沾着他的墨,撕了他的纸,在上面努力地写着什么。
而邵猷忙里偷闲想低下头去,却总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