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双眼睛里还是绵绵的情意,被战意环绕,被信念高举。
邵猷守北境的八年,因为父亲的遗愿,因为北境的人民,也因为身后的大好河山与盛世太平,却与他自己没什么干系。
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的确没有什么时候分心怕过死,他孤家寡人,身后事都不用与谁交代,故而凭着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更加凶狠也更加无畏,连茹毛饮血的鞑靼人都怕他怕得瑟瑟发抖,大半就是因他那一身不管不顾的杀气。
后来他在手里捧了朵娇娇嫩嫩的芙蕖。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了杀心和没了斗志,他就合适过这样安和太平的日子,不用什么摄政王,就一个侯爵,足够他娇养着心尖尖上的阿芙。
他不求什么一人之上,可他再上战场,心里便有了顾忌。
重生这一世,邵猷其实也想过,他上一世的最后一战会败,是否与他心有牵挂有所干系,可眼前兵临门口,他抱着牵挂,却吐出了这丝疑惑。
他会赢,无论如何都要赢。
他无比坚定这个信念,战意甚至比以前更加高涨澎湃,因为他心上有了人,他背后有了自己心甘情愿背上的负担,他必须保护她,他也必须赢。
邵猷还有好些话放着要哄,珈以却突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