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的人里,那些表情骤变的是听懂了的,一脸迷蒙的显然不是,可都不耽搁他们按着侯爷的吩咐去做,前前后后地忙乱开来。
而在这样的忙乱依旧是无声的,在外面看着,整个淮阳侯府还在安睡。
可就在外面的禁军打着哈欠将侯府团团围住时,或是忽然有个火把灭了,或是一块乌云遮住了月色,只是极短的一瞬,黑影晃过禁卫军们,湮没在黑夜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漂流。
邵猷进了门,珈以打眼一瞧他的神情,原本那句到嘴边的我没事,丫鬟们大惊小怪罢了的话就自然而然地噎了回去,转而问了句,出事了
邵猷点头,过来时顺手拿了珈以的衣裳,又吩咐豆黄去拿了大麾,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方便自己静心凝气,一边就将方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遍,我估摸着,应该是宫里的圣人大限将至了,怕新皇拿不住我,要先拿我开刀。
开刀了淮阳侯,北境基本就成个漏勺了。
可精明了一辈子的圣人显然早已在心里估量过,相较于上一辈子懒散的淮阳侯,邵猷这一世明显是高调得有些打眼了,或许他们暗地里的那些小手段有些被发现了,连圣人这样能忍的都不想再忍下去,就怕他撒手一走,后脚这皇陵都进不去,列祖列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