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辉于是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等着宫里传令出来。
他不是没想过把消息递到宫里去让人裁决一二,可他这棵墙头草旁的不行,就是消息最是敏锐,他带兵出宫门前就感谢自己躲过了一场浩劫这新旧皇帝交替,来得这么匆忙突兀,他就不信剩下那些个皇子会没点儿动静。
何况他私底下投靠了风头最劲的六皇子,这会儿被宣进宫的却是九皇子,他是不想在这关节眼上给新帝留下一丝一毫办事不力的印象。
故而他就这么堵在淮阳侯府门前等着。
天快亮时,各皇子府突然便有了动静,街上都是杂乱的脚步声,匆匆而过的禁军里有好些还是熟识的人,钱辉还与人呵呵笑了声,声明自个是领了圣人的命,在这儿守着。
他不说清是哪个圣人,那些同僚们瞧他一眼,眼神里就多了几分意味。
钱辉很是飘飘然。
这种飘飘然,在他听见宫城的方向上传来骚乱声,紧接着又是丧钟时,都还生动活泼地挂在他的脸上。
似乎他才是这场权力变更里的大赢家。
钱辉知道,自己要等的时间不多了。
可这最后的时间显得愈发的漫长,钱辉甚至觉得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他漫无边际地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