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的侧脸对着二楼的走廊,隐约瞧见那里好似有个人影掠过,年龄不大,应该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身份自然也就不用多说。
他心里没什么感觉,反而挺能理解的十六年啊,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在和尚庙里挨过去的,他亲妈在的时候都没指望过他还有个冰清玉洁的亲爸。
知道这真能当家做主的人是谁,江其琛也不含糊,转过头鞠了一躬,正儿八经,我感谢您当初贡献细胞给了我一命,可这十六年您也没养过我,活这么大,我自认没多少肉是从您手底下长的,咱们能别闹得跟江山后继无人似的行不
许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过分了,江其琛还笑了声,往回捞了那么几寸情分,看在您当年捐献的一腔热情上,这样,您若是有病需要我捐个血啥的,我衡量一下或许也答应,可这名分的事,您强求我喊了,我应该也就只能当是放屁了。
少年还穿着东一中的校服,除了那脸上的伤看着渗人,瞧着模样应该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可这话音间,还是满满都是少年人特有的戾气。
他们认准了的事,就是撞个鱼死网破,也偏要朝着自己那块南墙跑。
江大海抬头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最后抬了抬手。
江其琛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