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以睁着眼睛,她还能感受到一点原身残留的情绪,闷得哭不出来,却能够很理智地答了严枕风一声,别去了,没用的。
既然打算这么做,放了火毁灭证据,又不辞劳苦地演一场戏,又怎可能回头。
但严枕风却摇头,再没有用,我也要尝试。
他苦笑了下,总不能让叶妹妹你觉得,世上都是那样狼心狗肺之人。
破庙里沉默下来。
珈以看着那破旧的布帛没移开过目光,却否认了严枕风的话,不管当前遇见的人多不仁不义,都不能用看他的目光去看下一个人,她的声音因为中毒,因为重伤,很沙哑,却也很坚定,这是阿爹告诉我的,我不会忘。
严枕风又一次说不出话来。他是真不明白,他爹为什么会对叶家下手,明明叶叔叔是那样豪迈仗义的人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少年一腔孤勇,心里犹存对父亲的最后一丝期待,还是决定要回去试一试,临走之前与珈以说了最后一段话。
叶妹妹,我父亲对你们叶家犯下的错罪无可赦,我若能说服他,必让他在天下人面前给个交代。但若我不能,且不幸身陨,能否求你,过十年再寻他复仇
珈以终于转过头去看他。
严枕风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