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便没有家了。
心中沉闷压着的东西似乎比那顶上的还重,可他却哭不出来。
他孤身一人,便是哭了,也不会有人来哄,反倒引得贼人瞩目,徒增烦恼。
云哥儿死死地攥紧拳头,试图从昏迷前的蛛丝马迹中找出些什么他二哥便是再混账,应该也惹不起那么多的江湖人,况且父亲都出去解释了,又为何会被逼得弃家而逃呢这其间,不可能没有预谋。
可他却想不出任何疑点。
父亲并不喜他与长兄相似的正义刚直的性子,往日议事从不叫他,书房他去不得便罢了,上次他在旁人面前说了几句,不过才说到日后的江湖梦,他爹便气极将他送回了后院,连前院都鲜少让他去了。
他连府上来过何人都不知晓,又怎知仇家是谁。
他竟这样没用,竟
云哥儿正咬牙死死忍住几乎将他压垮的情绪,猛就听见了头上的声响。
他就像落在了陷阱里逃脱不得的幼兽听见了猎人的脚步声般。
云哥儿伸手一摸,摸到了他阿娘放在他怀里的簪子,握紧了在手里,将尖利的那一头朝着入口,就等着入口被人开启时狠狠给人一簪子。
有雨丝落了进来,入口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