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对同门斗殴一事,确是看管得极严的,尤其他们刚入宗门,无所依仗。
那挑事之人被云哥儿一提醒,脸乍然变红,可也听出云哥儿这声气里并没有多少鄙视之意,当即也就点头应下。
来往十余招,云哥儿便挑了他的枯枝,直指要害。
那人狼狈坐地,云哥儿扔了枯枝,却伸手去拉他,我有幸跟个老师傅学过几招,此时胜了你,应也做不得数,我们日后有机会再比试如何
他不吭不卑,却也表明了他学习在先,给了那人台阶下。
原是一场生仇的较量,他几句言语,倒是给自己寻了个日后切磋的朋友。
这与两年多前,珈以在镇宁长街上遇见的那个因为小伙伴不喊他一块儿吃糖葫芦而气得跺脚的幼童已是二般模样。
珈以在树上瞧得嘴角笑意不散,看着一群穿着同样服饰的半大孩子都被带去练基本功,云哥儿落在其中,却也是丝毫未曾松懈。
她想着来都来了,那山门剑阵又着实有些繁琐,这一趟来得不容易,就在东极里外转悠了一圈,回来时天色发暗,生舍都关了门,四野寂寂无声,珈以落在生舍屋顶时,却听见了道熟悉的哭泣声。
云哥儿竟又在睡梦中哭了。
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