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潜林带了两天,然后就去了东极,去了极东镇,去了岭北赵家,又去了西陵山,过了梅阵,站在已然废弃的大殿上。
身后有人靠近。
严枕云转回头去,看见来人,点头算是与他打了招呼。
滕星野看他那神情,皱了眉头,你知道她已经死了,什么时候
前半句肯定,后半句才是疑问。
你在破庙里给我画那条鱼的时候。严枕云的声音很淡,你学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鱼在笑。
鱼怎么可能会笑
滕星野这话问出口,看见严枕云的神色,恍然间回过神来,气极怒吼,你方才实在诈我
只是在确认那条鱼是你画的罢了。
严枕云张开手,迎接呼啸而过的风声,神情看着很是安然闲适。
他这模样,莫名就与珈以往日坐在树上闭目养神的神情很是相似,滕星野心下莫名嫉妒,张嘴便戳他,那你就不想知道她葬在哪里
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你不会让我知晓,也不想让我去祭拜她。严枕云睁了眼,看向他,眉眼温和,疏朗大气,确是无甚芥蒂的模样。
反正你也拦不住,她住在我心里。
滕星野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