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珈以真站在他面前,展开了双手让他更衣,夏司廉垂在两侧的手都还是抖的,犹豫了许久,终是抬头瞧了她一眼,殿下
你要不肯,现在就收拾包袱走。
珈以一句话堵住了他,夏司廉自然只能照办。
可脱到只剩亵衣,他却实是有些下不去手了,脸红得难以遮掩不说,气息都乱了,只能死死地垂着头,瞧着前面的地板,念着静气的心经。
虽心里预演过千遍,克制过万遍,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直面自己深藏的心情。
然后面前就多了一截胳膊。
珈以不过是借此确认一二他的心思,真确认好了,她的策略就定了,拿着自己那条满是刀疤的胳膊凑到了夏司廉面前,这是当时给皇兄取血时割的。
那之前,海福突然告诉了我,我的身世,还将母妃的一块玉牌给了我,只是他没等拿出我这块免死金牌,自己就先死了。我并不知晓,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就收到了皇兄中毒,你被下狱的消息,着急赶到了御前。
一个口子不够取血,太医还没确认我的身份,那些人就催着我赶紧割,我好疼,可是我除了割口子放血,什么都做不了。
夏司廉的呼吸更乱了,目光盯在珈以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