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对峙。一边是外来户,一边是本地人,谁也不服谁,一有小争
闹便能急剧演变成大斗殴。这十年来,流氓也都顾着赚钱,所以相较以往而言,
消停了许多。特别是在机床厂破产,整个地块拆迁后,原本比较弱势的聂家兄弟
连开几家洗浴城夜总会,手头有钱自然跟随的兄弟也多了起来,这两派渐成分庭
抗礼之势。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德叔和聂家兄弟间的龃龉远非一朝
一夕,姜尚尧能理解德叔急切的心情。
可他不理解,为什么德叔独独对他青眼有加。
就因为小时候被黑子“野种野种”地叫到他再捺不住野性,把黑子堵到厕所
里狂揍,差些把黑子的脑袋按进粪坑里?还是因为黑子逃回家唤了自己叔叔之后
,他以十来岁的年纪面对一干二十几虎背熊腰的小伙子们时毫不怯惧的牛犊子神
情?
他记得那会德叔摸了一把他的裤裆,笑咪咪说:“小子,行,没尿裤裆,是
个有种的。”他怒目骂了句,德叔身后那堆人嬉笑着,有人大声呵斥,他置若罔
闻。他妈和他说过,草原上最好的博克手如果